10年700万医疗费换来儿子死亡和医院一封致歉信(3) “如果脑子能移植,妈妈早就移植给你了!”
当儿子一只脚已经迈进地狱
1997年3月,经北京大学第一医院、北京天坛医院、天津市总医院、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、天津放射病研究所等多家医院专家会诊,林辉被诊断为“癫痫持续状态,放射性脑病”。“我们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!不但没能解除病痛,反而给儿子弄成这样!”刘芬深深自责,10年来,她和丈夫在承受儿子病痛带来的煎熬的同时,更是时刻被愧疚、自责啃啮着心灵。
儿子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地狱,刘芬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儿子拉回来。她在郊区买地建房,专门用于儿子治病养病,又请了两对夫妇共四个人24小时照顾儿子,再加上万杰医院派来的一位医生和一名护士,这个由六个人组成的护理小组,对林辉进行了长达10年的精心护理。
“护理我儿子的这些人,跟坐监狱没什么区别。因为孩子24小时不停地抽,一抽起来就得有人抱胳膊,有人抱腿,有人拿压舌板,人少了根本就不行,也离不开人。”林辉在去世前,安定用到了每天70支的足以导致一个正常人死亡的剂量,同时水合氯醛灌肠30ml-50ml,即便这样也控制不住病情的发展。
母亲刘芬(化名)
“我儿子十年来饱受病痛折磨,真是惨不忍睹,根本用语言无法形容。”说到这里,刘芬又忍不住啜泣起来,许久,她才说,“儿子每次癫痫发作后,都是全身大汗,身体消耗特别大,也引发了皮肤问题。阴囊因为反复摩擦后起了湿疹,最后烂得全是疤,每次发作后都得一人抱一条腿用吹风机吹患处。”
2005年4月20日,林辉转到北京某脑科医院寻求新的治疗办法,到最后眼球大部分暴露在外,眼睛连闭都闭不上,眼结膜全烂了,最后只能拿胶布把两个眼睛粘上。该医院的医生说,全国可能就这一例这么严重的放射病病人,全世界也极少。这家医院的神经内科的刘主任亲自拿着林辉的病历到日本“亚洲疑难病研究中心”寻求好的治疗办法,也是无果而归。“我儿子真是太惨了。”刘芬哭着说,“我跟我儿子说,什么器官都能移植,就是脑子不能移植,如果脑子能移植,妈妈早就移植给你了,能让你受这罪吗?”
万杰医院伽玛刀手术的受害者并非林辉一人,其他受害者的家人常给刘芬打电话,劝她去告万杰医院,“但我全部的精力和心血就放在儿子的护理和治疗上了,只要我儿子命在,为了不耽误儿子的抢救治疗,我从来没和万杰医院提出过任何要求和计较过什么。只要能按时给儿子派大夫、护士,我就满足了。”
在林辉术后生存的10年中,靠全家人的精心照顾和护理,在使用大剂量抗癫痫药物的同时,通过鼻饲各种高级营养品和药膳,使林辉增强免疫力,来抵抗长期大剂量药物的毒副作用对他脏器的损害。直到林辉去世的前一天,他所有的内脏器官经检查都在正常值范围内。有人给刘芬粗略地算了一笔账,仅护理、治疗费用,每年就得花掉60多万元。
之所以如此不惜代价,刘芬说她的目的只有一个,“让儿子活着”,等待快速发展的医学奇迹的出现。“只要能控制住儿子的病情,哪怕他是个植物人,我和他爸爸能看见他,就算是操碎了心,我们也等于在儿子身上多少赎了点罪,我们做父母的就很满足了。但连这点小小的希望也破灭了,全家人十年来的全部心血、全部的爱全都付之东流。”
“10年了,我们基本上没过过春节”
全家人跟着一起煎熬
刘芬的爱人在沧州经营一家公司,林辉病后,他曾跟周围朋友说,他必须赚钱,只有赚了钱才能为儿子治病。
“从我儿子出事后,我爱人根本就无法面对这个现实。我不让他管这些事,孩子病情什么样从来不让他知道,也极少让他回家看儿子,就怕儿子的这种惨状把他刺激疯了。”刘芬说表面上看,他爱人很坚强,其实他内心是非常脆弱的,每晚要服用四五片安定才能入睡,现在性格全变了,原本开朗的人变得沉默寡言。
刘芬经常看电视台播放的新闻,看到诸如学生遭遇车祸、意外的新闻后,就会把这些事讲给爱人听,是想告诉他,同样不幸的人不是只有他们一家。“其实我心里根本就不这样想,我儿子真要能那样走了,说实在的,我心里好受多了,他遭不了这么多罪,受这么多苦。”
术后头五年,夫妻俩拿着孩子的病历全国、全世界地跑,找遍了国内著名医院的著名专家,还到加拿大、美国、日本等国请专家会诊,每个人都摇头,没有任何办法。
但刘芬从来没想过儿子会永远离开她,“我从没想过我儿子会去世,没成想会要了孩子的命。我弟弟经常跟我说,姐姐,给孩子录录像,我说孩子那种惨状谁还能拿摄像机来给孩子录像,录那个有什么用?!他现在惟一留的这点录像片断,是因为我要带着他的这些资料到国外请专家会诊时才录的,要不然孩子这一走,我连个念想也留不下……”
说到这里,刘芬在记者面前忍不住放声痛哭!
看着痛不欲生的儿媳,80岁高龄的婆婆想走过来安慰她,但老人在刘芬身边坐下后,除了跟着流泪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刘芬擦了擦眼泪说,“孩子他奶奶从来不当着我的面哭,怕我看见了更难过,她常趁家里没人时偷着哭。儿子没去世时,奶奶常安慰我,说100天的病99天好不了,慢慢熬着吧,咱孩子会好的。儿子走后,我真是没有勇气再踏进这个家门。”
刘芬的家是个大家庭,亲朋好友间感情特别深厚。林辉是长子长孙,从小就受到全家人的宠爱。林辉的姑姑说,“10年了,由于林辉的病情稳定不下来,全家人基本上没过过春节。自他出事后,全家人都轮流来照顾护理他,国外的亲戚也常寄些药品和器械。每年年三十晚上,大家都等林辉病情稍稍稳定后,才能坐下来吃点饭。祝愿的话其实只有一句,希望孩子早点恢复健康,可是都只能窝在心中,谁也说不出来。”
“我不愿意提这些,每次提,都是往我自己心口上捅刀子。”刘芬沉默了很久后说,每个字都是颤抖的,“我们天天生活在愧疚中,是我们自己给孩子送到老虎嘴里的。我这儿子多好啊,昨天,我们医院的护士长还跟我说,孩子病后,她都不敢跟我提出来说看看孩子,其实她心里特别惦记孩子,心中一直是他小时候我带着他在医院里出出进进时的模样,两只大扇风耳长得可漂亮了……”话没说完,刘芬再次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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